警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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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放痛揍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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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木姐跟小高後,我躲回溫暖的房間,換上寬大的圓領T和寬鬆的短褲,和這兩件相似的另外三件都是高中時就開始穿的衣服,因為太舒服,雖然已經變皺或拉鬆了,但還是被我當作睡衣使用,反正在家裡也沒人看到。
我將熟睡的吉子推到牆邊,幫她蓋了一件厚厚的毛毯再滾上床,毛毯因為吉子的體溫已經變熱,蓋起來暖暖的,很舒服。
因為藥物和感冒的關係,睡意很快來襲,我閉著眼,隱約感覺到身後的吉子雙手已經環上我的腰,跟之前一樣,她不抱東西就睡不好,是沒有安全感的關係嗎?
腦袋混亂的想著,但靈活度已經下降了八成,我昏昏欲睡,可能隨時不省人事。
還差一步就要坐在周公的棋盤前,我突然聽到熟悉的名字,眨了眨眼,幻聽?意識不清楚的我又聽到一次,張開眼,這次聽得更清楚了。
「小澤……」念著那個難忘字眼的人不是我,而是睡在身旁的吉子。
夢話?我心想,不理她,雖然瞌睡蟲被趕走了一半,但全身無力的我根本不想動,只想跟周公好好廝殺一番。
但這次不只是夢話干擾我的睡眠,吉子的手從寬大的下襬伸了進來,稍嫌冰冷的手指觸碰著我的身體,充滿軟嫩肥油的腰部。
我還來不及制止她,後頸就感到一陣濕熱,頸部被輕輕的啃咬。
就算從各種地方吸收了很多知識,但完全沒有實戰經驗的我,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熟練的調情弄得手足無措,我想翻身,想抗議、制止吉子的動作,還想把這個睡昏頭的傢伙打醒。
我不是小澤!而且,我不想知道,更不想體驗你跟小澤的恩愛模式。
就算你不知道,但我也是喜歡過她的!
「住手!吉子!」
我奮力的翻了身,但事實上是吉子壓在我身上,才讓我順利的面對她。
「小澤……」她根本沒聽到我的怒吼,熟練的雙手已經觸及我的胸部。
我覺得很丟臉,高漲的熱度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憤怒,一片漆黑中,我看不到吉子的臉,只能感覺到她沉重的呼吸,還有不時的低喃。
她無視我的抵抗,將頭埋在我的脖子,又親又咬的留下痕跡。
吉子雖然人高,但手腕很纖細,每次握手的時候,我都覺得自己好像會不小心弄斷她的手腕,我也曾經想過,那麼細瘦的手腕,為什麼可以牽起那麼重的檔車。
我的衣服似乎對她造成了困擾,她急躁的想拉開衣服,而我則奮力抵抗,接著,聽到布料的撕裂聲,跟著我這麼久,就算舊了、破了也捨不得丟的睡衣竟然成了一塊碎布。
眼前的吉子在黑暗之中看不到表情,我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,她真的是吉子嗎?是那個笑著摸我的頭、總是做甜點給我吃、大熱天也堅持要送便當給我的人?
我突然感到一陣反胃,從空洞的胃湧上一股噁心感,摀著嘴,感覺化成液狀的晚餐已經來到喉頭。少了一隻手反抗,她的手指更肆意的在我身上游走,就連她的體溫也漸漸升高,緊貼著肌膚的灼熱觸感來到大腿根部,從短褲底部往上,輕柔的磨蹭,低喃念著小澤名字而吐出的氣息黏在我的皮膚上,散不去。
「別離開我……」
「我愛你……」
「小澤……」
就像唱片跳針般,吉子不斷的重複說著。
不知什麼時候,等我回過神時,人已經站在凡凡研究室的入口處,我呆愣的看著大樓上方鑲著金色的題字,因為風吹日曬而失去以往的嶄新光彩,下方的電子看板顯示現在的時間。
啊,好早,凡凡應該還在家裡睡覺吧。
我轉身,正想去凡凡家時,手拿著鐵夾正在撿垃圾的警衛叫了我一聲。
「欸!同學,你穿這樣不會冷嗎?」
我回過頭,隨後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,夏季的圓領衫、短褲,的確不是在十度的氣溫下該穿出門的打扮。我想那應該是出門前隨手抓的衣服。
「嗯……」我隨口應了一聲,看來比媽媽年紀還大上許多的警衛皺著眉頭,短短的髮根是漂亮的銀白色。
「你的嘴唇都發白了,來,先進去警衛室,伯伯的桌子底下有電暖爐,你先烤一烤,暖一下身體,我打電話叫你同學來接你。」像老兵般的外省腔調。
我猜他八成是誤會我忘記帶研究室的鑰匙,聽凡凡說過,好像常有學生忘記帶,然後跑去警衛室求助。
我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,警衛就把鋁門拉開,推我進去,跟我問了凡凡的電話,也不管是不是會擾人清夢(不過我去找凡凡也是會吵醒她),簡單說了幾句後,他要我待在警衛室等凡凡來,然後又自顧自的去做打掃工作。
我窩在溫暖的警衛室裡,發楞的看著黑白閉路電視,碩大的校園只有零星的行人在運動,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眼皮的重量已經重到支撐不住時,鋁門突然被用力打開,我看到氣喘吁吁的凡凡站在門口,盯著我。
「我還以為是哪個冒失的同學……原來是你。」凡凡露出苦笑,繞過堆放著茶具的矮桌,她邊把脖子上的圍巾鬆開邊碎念,「真是的,害我這麼緊張,小豆,找我怎麼不直接去我家?而且怎麼這麼早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生理時鐘老早就失調了。」
等她繞過矮桌時,發現我下半身只穿著短褲,上半身穿著警衛借我的厚外套。
「你今天很反常耶,平常怕冷怕到不想離開被窩,冬天還常常因為睡過頭而差點遲到的人,今天竟然只穿了一件短褲就出門,今天的溫度只有十度喔,跟二十二度就叫冷的天氣……」凡凡的調侃突然停止,我看著她,想說為什麼停了,她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,不顧禮節的坐在扶椅上,拉開警衛借給我的厚外套。
「小豆……發生什麼事了?」她問。但,問的是什麼呢?
「什麼?」我反問,她緊盯著我,我從她的眼裡看到疑惑和--另一種不明的情緒。
「先回我家吧,一直打擾警衛先生也不好。」她笑了笑,我點點頭,把身上的厚外套脫掉,警衛正好在這時候走進來。
凡凡和警衛互相噓寒問暖了一會,我穿上凡凡帶來的外套,一起向警衛道謝。
「同學,」在踏出門的那刻,警衛喊了一聲,我不確定他是叫我還是叫凡凡,我們同時回過頭,「下次就算忘記帶鑰匙,也要記得穿外套啊。」
我曖昧的點點頭,又向對方道謝之後才離開。
到了凡凡家後,我突然發起高燒。
對我來說,幸好是假日,不用臨時跟公司請假,但對凡凡來說卻不是,研究生的字典裡沒有「假日」這兩個字,今天是她難得上午可以休息的日子,卻突然冒出我這個病人,下午因為要跟她的老闆出席一場公開活動,擔心我燒壞腦袋的她還特地請放假的男友幫忙看顧我--看來不管我喜不喜歡凡凡都應該要「入贅」到凡家才能報答她了。
啊,不對,有我這種小孩應該是扣分而不是加分。